(一)
这个国度为亚斯兰人所统治,他们统治的国叫“智明”,他们的母星是智星,那是一颗有着“蓝色血统”的星球,那里的人的肤色也是蓝色的,但他们的蓝似深海的蓝,他们的瞳孔璀璨如星海。
国度的疆域庞大,即便已经进入一级恒星文明两百多年也没能囊括整个亚尔萨斯星系。
庞大的国度所带来的治理难度成几何倍增长,然而幸运的是,这个国度已经有将近三百年没有发生过战争了,但更大的矛盾已经激化了。
疆域的扩大、资源的无序开采也没能填补人口激增而造成的资源过度消耗所带来的空缺,这种情况持续了将近一百年。根据研究院调查员的报告分析,资源的消耗正在加剧,照这种情况下去的话,国度的资源用不了几百年就会枯竭,情况已经相当恶劣。要缓解现状除非开发整个星系,但以目前智明国度的科技实力来说几乎不可能完成,另一种方法就是资源的整合再分配。
可惜的是,国度的绝策层都是由世家大族所把持,所有的政策都是为了缓和社会矛盾,调和世家大族之间的平衡。即便如此,社会发展的速度仍然远超政府预期,国度内部的权力斗争也愈发激烈、腐败横生。
政府对社会的干预逐渐失效,国度崩坏的局面正在快速扩大,一切都与原先的设想道而驰。国度的统治已经摇摇欲坠。
财阀是国度的病垢,和世家大族一样根深似海,财阀家族们掌握着国度将近六成的产业,而政府或者说世家大族只能平分剩下的三成多一点,只有不到半成是留给无权无势无财的底层者的。
百分之一的人掌握着百分之九十九的财富,百分之九十九的人为百分之一的人卖命,为那一点财富而拼命。世界就是这样,遭罪的永远都是底层者。
财阀和世家大族的矛盾可以说深似裂谷,财阀们掌握着国度的经济命脉,而政府手握军队,双方一旦动手谁也不好受,各自维持着平衡,不合作也看不顺眼。
然而时代是会变的,推动社会发展的永远都是底层的劳动者,他们是历史的缔造者、时代的变革者,他们才是这个国度最深厚的积累、最大的财富、最强的力量,然而这样的他们却遭受了诸多不公的待遇。
在财阀和政府看来,软弱无助任由他们剥削的那群人似乎永远都不会站起来,可是在不知不觉间,被剥削者正在觉醒,近百年来的表现尤为明显,社会发展逐渐脱离政府的掌控。
政府对这方面的信息一无所获,庞大的财阀们的眼睛也被迷惑了,他们财富都在流失。有人控制了整个基层切断了与上层之间的联系,蒙蔽了几乎整个国度。时代的改变,潜在的强大敌人,让这对昔日的宿敌不联手,镇压敌人维护统治。
(二)
“嗨,朋友,你来自哪里?”
“我?哈,我来自沃克岭。”
“沃克岭?那可是好地方,可我在国度的地图上找不到它了。”
“是吗?我忘记了。可惜了,那里已经被挖空了。不过,听你口音不像本地人,倒像是……啊,培宇域人,我猜的对吗?”
“猜对了。”
“你的家乡也被埋葬了?”
“是的。哦,初次见面还未请教名讳。”
“我呀,嗯,你可以叫我科杰。”
“你好科杰,我叫斯顿。”
“你好。今晚的夜色真美,对吧?”
“是有点,不过月城的空气污染太严重了,能看见月亮的夜晚不多。我不喜欢这里。”
“我也是,能告诉我你为什么来这里吗?”
“为什么?嗯,有仇。”
“仇?”“呵呵呵呵呵,有兴趣了解一下我们吗?”
“你们?什么人?”
“黑洞,你听说过的啦,我们黑洞可是著名的海盗团伙,烧杀抢掠、拐卖妇女儿童、逼良为娼,无恶不作。反正我们都不是什么好人,都是时代的‘抛弃者’,同流合污之辈。”
“哇哦,厉害!我真的没想到你是坏人,坏人们都像您这般有绅士风度的吗?可是我看你又不像坏人,反倒像极了生意人。”
“是吗?可我确确实实是‘流浪者’,从出生开始我就是了。我的父母是旧时代的科研人员,可是新时代到来,他们却被驱逐了,说起来也搞笑,他们作为国度中较为有智慧的人却被说是落伍者,但现在的人却还在享受着落伍者所创造的时代!我很想知道谁才是‘落伍者’新时代的‘流浪人’!”
“呵,有趣,我的家在沃克岭,那里是山花盛开的地方。很高兴见到你,相遇即是缘分,同道便是中人,不如让我们来欣赏这漫天的花火吧!”
月城政府大楼在爆炸中破防了,无数的玻璃碎片被炸的漫天激射,火舌夺窗而出,伴随着巨大的响声,大楼化身为一朵巨大的火花,她绚丽有危险,透着无尽的美。
有人站在天台上,他仰头看着这无尽的星空,咧嘴一笑:“可怜的人呐,时代的变革已经开始了,愚昧的大人们宣传落后之人应当被驱逐,可落后的他们又由谁来审判?这时代的大潮所有人都无法逃避,当矛盾不可调和之时便是战争开始之日!唯有战争才能建立起新的秩序,治愈这腐朽的国度!新的时代即将到来,我们会付出很多甚至生命,我们要做好一切我们所能做的准备,迎接他,在新的时代,我们要做新国度的主人!”
“亚斯兰-智明,终究是大多数人的!”
(三)
底士邪顿,那里是国度最高级别的监狱,黑暗、腐朽,但那里又温暖、充满善意。在那里你可以享受到富人般的生活,你要暴力,要有智慧;你在那里也可以遭到非人的对待,懦弱、绝望,压垮你的意志。
如果你爱一个人,可以送他(她)去底士邪顿,因为那里是温暖的花园;如果你恨一个人,你可以送他(她)去底士邪顿,因为那里是黑暗的地狱。
那里即是花园,也是地狱,然而监狱并非监狱本身。底士邪顿,那是身披狼皮的猛虎,它残暴、血腥又睿智。监狱里的极恶之徒是他的军队,政府不方便出面的地方,它来动手,它是政府在地底世界的暗刀。那里警钟长鸣。
今夜的底士邪顿注定无法平静。
囚徒们像往常一样正常休息了,监狱安防系统全面运转,漆黑的回廊透着诡异的气氛,红点监控仪在暗处闪烁,一切都和平常一样。
通往冰窑的路要走上回响之廊,树影斑驳洒在回廊上有风微动,这风是从空穴里吹来的,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花香,有种让人说不出的沉醉,回廊旁的花园里叶芝花正在盛开。
典狱长杰斯顿玩转的手中的黑卡,目视前方,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说不出的惬意。他的步伐不紧不慢,如果你不仔细看的话很难发现,他每一步迈出的距离几乎都相同。他要去冰窑要拿酒,只不过顺带路过而已,但此时,这里一个守卫也没有,丝凉的寒意透体而入,这是冰的气息。
他停了,手上的黑卡卡在手边,整个人一动不动晃若雕像。
“是你吗?”杰斯顿淡淡的问道,他没有任何动作。
静,很静,呼吸声也没有,时间,仿佛停止了。
“喝——!”杰斯顿大吼一声,翻出袖里剑横斩而过,势大力沉,威势不可阻挡。
袖里剑压住了短刀,可是结果却出乎意料,这一剑杰斯顿尽了全力,他却感觉砍中了钢铁,刀剑相撞清脆悦耳。
杰斯顿没有动,看着隐形于身前的敌人,只见模糊的轮廓。“滴——嗒——!”水落入水泊的声音。
短刀深深地插入他的心脏,刀上的血一滴一滴的往下落,他终究是慢了半步。他听见敌人轻蔑的笑了一声,短刀缓缓拔出,每出一寸都让他绞心之痛。
“安息吧,朋友。黎明即将到来,帕什的风已经拂过草原,原来世再见。”短刀猛地划动,在一瞬间抽出,杰斯顿的胸膛开破,血如泉涌,一只血的玫瑰是心里绽放。
杰斯顿倒在地上,血已经把他侵染,他神色紧绷,手中的剑未曾掉落。
(四)
黑狐要塞位于国度的西部边陲之地,它就是国度的西壁垒,国度的西大门。
一座身展万米的巨型太空堡垒缓缓前行,它拖曳着细小的火焰带着微弱的光。此时 一支大型舰队从它身旁驶过,为首的主舰有千米长,身型恐怖。原本隶属于要塞的舰队有五支,但应国度中央的要求有两支舰队被调走,极大削弱了要塞的作战能力。
首都星对黑狐要塞的控制力相对较弱并且距离遥远,最近的行政星离要塞至少也有十三个天文单位的距离,补给基地只有一座路线也只有一条,后勤补给和支援都非常无力。
要塞所在地也极为危险,小行星带将它置于其中,如同浮石墩群中一撞就碎的鱼儿。这里资源贫瘠,即使要塞内部有机械工厂也只能做一些简单的战舰护甲。他们申请过迁出小行星带但被中央政府拒接了,理由是迁出就不足以对“凡冈”构成威慑。
“凡冈”在亚斯兰语中有“神秘之地”的意思,而“凡冈”之人称为“流浪者”。“流浪者”喻为“海盗”“乞丐”也有“抛弃者”的意思。
他们是被时代所“抛弃”的人,他们可以是任何人。“抛弃之人”在这里建立了自己的家园。然而在国度中人的眼里“凡冈”是肮脏之地,是最应该被净化的地方,里面的人都要死,救赎被罪恶污染的灵魂。
然而在大部分“流浪者”眼里这里是他们的天堂,是他们努力了无数代人世界。
这里的一切仿佛都充满了“罪恶”,处处都是规矩好无自由。因为资源贫瘠人们不得不努力斗争、去抢夺更多的资源,努力的去让自己的生活变得更好。一切都是贫困的,思想正在“变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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